《万历十五年》

本书讲的是

1587年,是为万历十五年,丁亥次岁,表面上似乎是四海升平,无事可记,实际上我们的大明帝国却已经走到了它发展的尽头。在这个时候,皇帝的励精图治或者宴安耽乐,首辅的独裁或者调和,高级将领的富于创造或者习于苟安,文官的廉洁奉公或者贪污舞弊,思想家的极端进步或者绝对保守,最后的结果,都是无分善恶,统统不能在事业上取得有意义的发展,有的身败,有的名裂,还有的人则身败而兼名裂。

施政的要诀,仍不外以抽象的方针为主,以道德为一切事业的根基。

技术上的争端,一经发展,就可以升级扩大而成道德问题,胜利者及失败者也就相应地被认为至善或极恶。

一个人或一种事物,其所以具有特性或功能,全靠和其他人或其他事物的相互关系。

所谓“文极”,就是国家社会经济在某些方面的发展,超过了文官制度呆板的管制力量,以致“上下否隔,中外睽携”。

生命的真意义,要在历史上获得,而历史的规律性,有时在短时间尚不能看清,而须要在长时间内大开眼界,才看得出来。

他们从大历史的眼光观察,应该在读我书时看出中国传统社会晚期的结构,有如今日美国的“潜水艇夹肉面包”(submarine sandwich),上面是一块长面包,大而无当,此乃文官集团;下面也是一块长面包,也没有有效的组织,此乃成千上万的农民。

商业资本作国家组织的基础,都是由小而大,从没有农业根底的国家逐渐传播到小有农业基础的国家,而更波及农业基础甚高的国家。由易至难都有历史上一定的法则。

人世间很多残酷的事都用道德的名义去施行,也是中外古今一律。

《村上T》

在我小的时候,有一种职业叫作“三明治人”,他们的工作就是在身子的前后两面挂上巨大的招牌,沿着城镇的街道走来走去。如果打个比方,就像行走的广告牌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,电视的普及程度还不高,当然也没有社交网络之类的东西,在那个年代,整个世界的媒体还寥寥无几。当时好像还流行过一首歌,唱的是什么“咱是街上的三明治人”。颇有些遗憾的是,进入六十年代,随着电视的普及,三明治人这一职业也在不知不觉间从世上消失了。

收集也是一种游戏,是游戏就要有相应的规则。如果干什么都是掏钱就行,那就没意思了。

《命运》

回忆五《天顶孔》写得真好,哭得停不下来。

我知道的,这世间一直在变化着,那能用过去的经历去教谁面对未来?对于未来,老的少的都一无所知。我想,我就把我认为对的活法豁出来,如果他们也觉得对,就跟着这样活;他们若觉得不对,就自己找。
我活到那个时候终于知道了,我们能为孩子做的事情,就是陪着。

《皮囊》

书中开头三篇《皮囊》《母亲的房子》《残疾》写得不错,哭得稀里哗啦;后面就有一点想表达,说点什么,显得不够真诚。

西方之巫说:认识你自己。
认识你自己就必须认识你的他人。
在生活中、行动中遭遇的人,认识他们,照亮他们,由此你就知道自己是谁。
这就是苏珊·桑塔格所说的人的世界。人必须在人的世界里求取意义。
------李敬泽

“肉体是拿来用的,不是拿来伺候的。”------阿太

虽然知道根本不是台风的错。那结局是注定的,生活中很多事情,该来的会来,不以这个形式,就会以那样的形式。但把事情简单归咎于我们无能为力的某个点,会让我们的内心可以稍微自我安慰一下,所以,我至今仍愿意诅咒那次台风。

我自己也一直警惕地处理着想象和现实之间的关系:任何不合时宜的想象都是不需要的,因为现实的世界只有一个。

海藏不住,也圈不住。对待海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每个人自己去寻找到和它相处的方式。每片海,沉浮着不同的景致,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。生活也是,人的欲望也是。以前以为节制或者自我用逻辑框住,甚至掩耳盗铃地掩藏住,是最好的方法,然而,无论如何,它终究永远在那躁动起伏。

“春节不回没家,清明不回没祖”

“我不相信成熟能让我们所谓接受任何东西,成熟只是让我们更能自欺欺人”

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——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,都参与了我们,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。

写作的意义——写作不仅仅是种技能,是表达,而更是让自己和他人“看见”更多人、看见“世界”的更多可能、让每个人的人生体验尽可能完整的路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