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可能性的艺术》

衡量政治发展,应该是两个尺度,一个是衡量民主问责,一个是衡量国家能力,二者缺一不可。如果用一个比喻,或许可以说,国家能力是一个政治体系的发动机,而民主问责则是一个政治体系的方向盘。没有良好的发动机,一辆车根本跑不起来,方向再正确也没有用,它只能在原地打转,但是光有很厉害的发动机,一路狂奔,越跑越快,根本不听民众指路,最后也很有可能开到悬崖底下去。

顾名思义,所谓“自由霸权”,就是“信奉自由主义的国家成为国际社会的霸权国家”。说的更直白一点,就是欧美阵营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。冷战时期,自由霸权还是主要局限于西方世界,到后冷战时代,这一霸权一度到达顶峰,波及全球。

很多人都知道熊彼特(Joseph Alois Schumpeter)的名言:资本主义的特点是“创造性毁灭”。当年发明电灯的时候,肯定也造成了一批蜡烛工人失业,但我们会因此放弃电灯吗?显然不会。不过,一个好的社会的确应当尽量帮助那些蜡烛工人找到新的生计、过上体面的生活。市场竞争是残酷的,但是,当它带来生产率的提高,帮助无数人脱离贫困,激发人的创造性和奋斗精神,它或许又代表了另一种人道主义,一种更深的人道主义。在一个国家是这样,在全球范围内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
民主化本质上是从权力垄断走向权力竞争。
这意味着,权力不再是代代相传的私有财产,而变成了一个抛向空中的绣球,在抢这个“绣球”的过程中,很容易发生争斗,你说你抢到了,他说他抢到了,你说他作弊了,他说你作弊了,结果就是爆发冲突,甚至大打出手,乃至游戏终结。要避免这种局面的出现,需要透明公正的规则,需要可信的法治,需要各方势力之间的信任和妥协,而所有这些机制的培育都需要时间。在这个过程中,往往只要有一方破坏游戏规则,就会引发旋涡状的恶性循环,劣币驱逐良币,直到整个棋盘被掀翻。

用学者伯米欧(NancyBermeo)的话来说,在21世纪,连政变都常常成了所谓“约定式政变”,也就是一边政变一边承诺将重新引入民主选举,显示了政治合法性观念的转变。

显然,扎卡利亚是对的:民主和自由有交叉之处,但它们并非同一事物。民主是关于如何产生执政者的规则的,而自由则是关于如何限制执政者的规则的。遗憾的是,学习民主可能比学习自由要容易得多,因为前者是一种制度,而后者是一种习俗。制度改写易,移风易俗难,这种不对称或许正是为什么新兴民主常常掉入“不自由民主”的陷阱。

大家想想看,是不是这样?有房子的人希望房价涨,没房子的人希望房价跌,那有房子的人和没房子的人,谁不是人民?农民希望粮价上涨,城里人希望粮价下跌,那农民和城里人,谁不是人民?环保人士希望关闭化工厂,化工厂工人希望继续开工;有人相信上帝,有人相信安拉;有人热爱中医,有人鄙视中医•⋯所有这些对立阵营里,谁不是人民?所以,只要一个社会存在着阶层之分、存在着观念之分,就不可能存在着万众一心的“人民”。一个社会的自然状态一定是多元的、矛盾的、吵闹的。如果你觉得“万众一心”是好事,一定是因为你不是那第10,001个声音。

民主的功能是什么?可能每个人的理解不同,我的理解是,民主最重要的功能,就是通过给民众制度化的发言权,来解决统治者任意妄为的问题。或者用现在的常见说法,是“把权力关进笼子里”。
这是它的核心功能。它并不自动保证所有的公共问题会被解决,就像你难以要求一个治胃病的药包治百病一样。

讲到这里,我想起一个苏联笑话,它说:未来如何确定无疑,但是过去怎样,却难以预测。什么意思呢?就是说,未来早就写进了政治纲领,它不容置疑,但是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,却不好说了,因为人们不仅仅是在回忆过去,而且往往也根据当下的政治需要去想象过去。

国家是什么?国家是特定疆域内合法地垄断暴力的机构。——马克斯,韦伯

国家的本质是暴力从分散走向垄断。因此,一个强国家一定是实现了暴力高度垄断的国家,也就意味着分散暴力的减少。历史地看,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。学者曼瑟尔,奥尔森(Mancur Olson)曾经有一个说法来形容这个变化,叫作“流寇变坐寇”,toving bandits变 stationary bandits。什么意思呢?简单来说,以前可能有10伙、20伙匪徒轮流来打劫你,现在只剩下一伙了。一伙匪徒虽然也很危险,但是如果这一伙匪徒明确了自己对这块领地的所有权,他们就有部分的动力去保护这块领土、发展这块领地,毕竟,你把鸡都给杀了,就再也捡不到鸡蛋了。但是,当匪徒多达10伙、20伙的时候,没有任何匪徒会有动力去发展这块领地,因为我养鸡可能是你去捡鸡蛋,我种地可能是你去收割,我养猪可能是你去吃肉,那我为什么要保护好这块领地?所以,主权国家体系的建构,可以说是一个领地的“产权明晰化”过程,而产权的明晰有助于秩序与效率的提高。

《漫画算法2:小灰的算法进阶》

《漫画算法:小灰的算法之旅》的进阶版,算法难度提高了

AVL树是高度平衡的二又查找树,要求每个节点的左右子树高度差不超过1;
而红黑树则要宽松一些,要求任何一条路径的长度不超过其他路径长度的2倍。
正因为这个差别,AVL树的查找效率更高,但维持平衡的成本也更高。在需要频繁查找时,选用AVL树更合适,在需要频繁插入、删除时,选用红黑树更合适。

动态规划的两大要素:
• 问题的初始状态
• 问题的状态转移方程式

《走出中东》

随便翻了一番

捍卫什么,就是什么快不行了。

在东方,强权仍然受到推崇。而那些憎恨强权的,往往只是憎恨自己
没有成为强权。

波兰历史学家亚当•米克尼克(Adam Michnik)说过,革命有两个阶段,第一为了自由,第二为了权力。第一阶段焕发出人性最好最纯洁的一面,第二阶段却释放出坏的一面。